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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9章华夏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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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展在牛津美术馆展出。

    我们到美术馆的时候人并不是特别多,与在国内那种激情的气氛有很明显的差别。看来英国人对于中国艺术精粹的欣赏还是存在着很大的误区。很多人都是讲究艺术的外象,并不懂山水画那种幽远的意境。

    与此观展的差不多有一半的中国人,除了感叹中国人口之多无处不在外,更惊叹于他们对于中华艺术文化的向往和追求,封建设会的中国太弱太保守,以致于不知道有多少文化瑰宝流落海外,另如今的国人为之扼腕。就像今天,要想欣赏这些大师们的巨作,也只能愤愤从国内赶来。

    当牛津美术馆的馆长做了简单的发言词,宣布展出活动开始时,在美术馆大门打开的那一刻,我跟刘师同样的感到无比的揪心,我们将要看的是自己的无价之宝,却在异乡的领土之上。

    “每思及此,我心好恨啊。“刘师喟然长叹道,没人比我更理解他心中的那股情绪,那是近乎倾注所有心神的执着,想把这一切辉煌过的灿烂留在祖国的怀抱里,留在后人的视界中,并世代传承下来。

    “刘师,我们自己尽心尽力就行,凡事阴阳圆缺,总不能尽得完美,不要太过勉强自己了。”

    我在一旁劝慰着他道。

    馆中摆着各式漂亮的唐三彩,可我们却无暇分心。我们最关心的就是石涛跟张老先生的作品。

    “你看这幅石涛的《惠泉夜泛图》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刘师捻着胡须儿问道。“应该是幅赝品。”

    我仔细看过后说道。刘师点头道,“跟我的想法一样,张师生平最早就是靠临摹石涛作品而初闻于世,所以他对石涛的艺术成就研究得颇为精辟,因为张师的原故,我也对石涛作品下过一番苦功,所以我才敢断定此画并非石涛真迹,不过此人仿作的水平与张师不相上下,也是几可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想必当年也是一方巨擘。”

    石涛的绘画,在当时即名重于世,由于他饱览名山大川,“搜尽奇峰打草稿”形成自己苍郁恣肆的独特风格。石涛善用墨法,枯湿浓淡兼施并用,尤其喜欢用湿笔,通过水墨的渗化和笔墨的融和,表现出山川的氤氲气象和深厚之态。有时用墨很浓重,墨气淋漓,空间感强。而此画却是多了几分淡泊超然。

    当刘师看着眼前这幅石涛的《疏竹幽兰图》时,不由的笑了,那种笑容真切又带着几分对往昔的缅怀。我不由得对此画产生了好奇,认真品鉴了良久,才喃喃地道,“怎么又是一幅赝品啊。”

    “此画乃是张师生前临摹之作。”

    刘师笑着道。听他如此一说,我心中便释然了,当今世上,若论对于张师跟石涛作品的赏析跟品鉴,无人能出刘师之左右。“张师每每临摹之时,笔力不如石涛厚重,线条也较光滑,这便是两人最大的不同之处,只有熟悉两人风格的人,再经过细细品味,才能发现其中细微差别来。”

    刘师教我怎么辩别石涛跟张师的作品道。

    “原来还有这般诀窍,难怪刘师能这么快看出其画中的明堂来。www.kmwx.net

    我了然道。

    “其实此画颇有一番趣事。”

    刘师对我道,我问道,“张师当年有什么趣事?”

    “当年曾经叱咤风云统领三军的少帅张学良,也是爱好收藏字画之人,那时他人在东北时便收集了许多石涛的画作,后来请人鉴定过后发现大部分都是赝品,而当时张师已经在北平、南京一带因为临摹石涛画作而名声初显,张学良当时也想认识一下收藏了近半“石涛”作品的年轻才俊。到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期,张学良在东北易帜,由奉军少帅被调到北平,出任国军海陆空三军副司令。翌年,张师北游故都,寄居长安客栈。张学良听说后,便柬邀张师吃便饭。当时友人们,都提醒张师,说这恐怕是“鸿门宴”要小心张学良来算假石涛画的这笔账。可是张师考虑后,还是赴宴了,不过他临出门时,已嘱咐过家人,如果逾时不归,就要托人打听关照了。宴席上,有不少北平书画界的名流,当时张学良对张师,颇有礼贤下士的谦恭之风,于是在张师心里,便逐渐消除了鸿门宴的顾虑。只见酒席间,张学良谈笑风生,也不问假石涛的事,这才令张师真正放下心中的石头。不过张学良最后还是点了张师一下,他曾拍着张师的肩头,对着其它客人,以介绍的语气说:‘位便是仿石涛的专家,鼎鼎大名的张大千,在我的收藏中,就有好多是他的杰作。’这便是张师与张学良,第一次带有戏剧性的相识情景。”

    刘师对我说着张师往日跟张学良的趣事道。

    在画廊里,左右两壁上都挂着名师的书画大家的作品,我跟刘师各观一边。

    “秋迟?”

    我轻声念道,心想这是哪位名师?怎么从未曾听过此人的名号。“秋迟,在哪?”

    刘师激动的转过身来,把我推开,自己凑了上去,仔细观看起来。“不错,不错,这真的是张师的作品。”

    刘师兴奋地道。

    “《华夏山河图》这秋迟是张师的印?”

    我疑惑地问道。

    “其实张师一生之中,只有三幅作品用过秋水的印方,确切的说是两幅。这枚印本身也是张师为他的红颜知己李秋君所刻,第一次是在他醉酒之后豪书一句‘恨不相逢未娶时’的纸上盖了秋迟印。第二次是一九四五年之时,远在成都的张师听到了抗战胜利的消息后,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挥笔画下了一幅歌颂祖国山河美好的巨幅山水画《苍莽幽翠图》并且盖上了秋迟之印。他盖上此印有两层意思:一是因为他深知此画将为他一生之杰作;二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让远在上海的红颜李秋君看到,遥寄思念之意,以此纪念他们一生的情意。第三幅作品便是这幅《华夏山河图》他晚年纵观祖国逐渐繁荣昌盛,一时所感便作了此画,他对此画甚为满意所以盖了秋迟钱,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寥寥无几。”

    刘师因为是张师当年的门生,张师生平也最为看重刘师,两人之间互有书信电话之间的来往,所以对于张师生平的秘辛刘师要比别人知道的多得多。

    “看过此画后,其它作品则索然无味矣。”

    刘师伥然道,《华夏山河图》乃是张师晚年巅峰之作,而刘师一生最敬仰的便是张师,那么其它作品在他眼里自是已经毫无吸引力。

    “你自行随意参览吧,我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可惜了不能收藏此画,我只好在此多欣赏一会儿以大饱眼福了,也好让它永远留在自己的红尘记忆里。”

    刘师驻足画前,聚津会神地看着,思绪万千。

    我只好一人随意四处走动,“天少?”

    我循声望去,居然是刘可盈。“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我们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缘啊。难道你昨天说的要事,不能给我们继续导游去看斗牛犬赛,便是为了来这看展览?我问道。

    “是啊,没想到你也是个书画爱好者。怎么没看到刘师?”

    刘可盈问道。“他在前面,我跟他对于这次展出的作品各有自己的喜好,所以才没有在一起。”

    我说道。“你呢,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来的?或者是因为喜欢谁的作品而来?”

    “张大千。你知道他吗?”

    刘可盈问道。

    我点头道,“他是中国近代史上最杰出的画坛巨匠之一,怎么会不知道他呢。”

    我不由心中好笑,事情真是太凑巧了,刘师还在那里看张师的绝世之作呢。“你平时也喜欢画画吗?”

    我问她道。

    刘可盈此时娇笑起来,有一股阳光明媚的味道。“我来看画展,又喜欢张大千的画,你就能猜到我平时也是业余作画爱好者吗?那你要是这样想可就是大错特错了,我从来都不作画的。”

    我哑然失笑,刘可盈看着我吃惊的样子笑得又是一阵花枝乱颤。然后才缓过气来道,“其实张大千生平一妻三妾,而我们家刚好与他一个小妾有那么些亲戚关系,所以家中收藏着几幅他的作品,因为自幼看多了他的画,后来便逐渐喜欢上了他的画,就是这么简单。实际上我是一点绘画基础都没有的人,呵呵,看你吃惊的样子还真是好笑。”

    “我既不是圣人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么会事事料中呢。”

    我笑道。

    刘可盈道,“当圣人可是很无聊的事情,呵呵,我们去找刘师吧。”

    我们往前走着,刘可盈突然身子微微一震,步伐一顿望着右前方向,好像她看到了某个令她感到吃惊的人。我循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一身休闲装,戴一顶绅士帽边沿罩住了眉头,虽然只是侧面,却能看到他的嘴角那轻佻的笑意,这个男人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怎么了,遇到了朋友?”

    我在一旁小声问道。

    “嗯,看上去很面熟,应该是他吧,一个在国内很好的朋友。”

    刘可盈道,然后焦急地朝着那个年轻人走了过去,我也紧跟其后。

    年轻男人似乎从眼角里看到了刘可盈正朝他走过来,伸手把帽沿压得更低了,然后转身挤进了人群,哪里人多他就哪里钻进去,似乎在刻意躲避着她。“哼,又让他跑了。”

    刘可盈顾目四盼后再未找到那个年轻男人的踪影,轻声愤愤地道。我听她说个“又让他跑了。”

    显然他们两人之间有种很特殊的关系,那个男人一直在躲着她,不想见她。

    “你朋友他人呢?”

    我在一旁故意问道。刘可盈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后道,“哦,我认错人了,他只是跟我朋友长得有点像。”

    对于她的小谎言,那是属于她自己的隐私问题了,我不介意地笑道,“现在来观展的人开始多了,很容易被冲散,跟紧我,我们一起回去找刘师吧。”

    待我们三人会合后,我总觉着有人在一旁窥伺,我便用心神向附近搜去,透过窗户,那个戴帽子的年轻男人正倚在树干一旁,往这边望来,而这一切,我也没有跟刘可盈说,因为事情本来就无从说起,她已经说过认错人了,现在的一切都只是我的一番推测。

    风清月淡,还是故乡的月亮圆。“你真的要去?”

    刘师问道,我已经换上了一套全黑色服饰,黑头发,黑眼睛,黑衣黑裤黑鞋,只有脸是黄皮肤。

    “干嘛不去,反正你也知道我做事情不太喜欢遵循法度,我非仁德之人,亦非大奸大恶之辈,只是想做的事情不管对错,我一定会去做的。”

    我很坚定自己的立场地说道。“姐夫放心把你交到我的手中,我应该要对你付责任的。这么多年来,我对你从未要求过什么,去管束你什么事不应该做,我一直认为一个人率性而为,充分展示自己的本性,最能发挥人的潜力和创造力。而你也做得很好,没有让我失望。只是你身上背负得太多,家族的荣辱肩负得太重,我不知道我当初的放纵,在现在看来是对还是错。”

    刘师隐隐不安地对我道。外公在年前那个晚上说过我如今变成现在的这般身份,他因为对我管教不严而有很大的责任,为此刘师心中对我有一种自责。

    我问刘师道,“当年你跟姑婆的事,尽管张师对你没有帮上一点的忙,你心中对他的感情怎么样?”

    刘师肃然道,“在这事上,我一直都未怨恨过他,是他给了我开阔视界的眼睛,我一直对他都感怀敬仰。”

    我望着刘师道,“张师给了你开阔视界的眼睛,是你心目中敬仰的张师。那我呢,又何尝不是。是你给了我开阔视界的眼睛,你也会成为我心目中敬仰的人。张师是你心目中的张师,而你是我心目中的刘师。你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意了吧,所以以后请不要再说什么是你让我背负太重的话来。”

    “我,等你回来。”

    刘师对我不再劝阻,对我点点头道。刘师睡觉时有一个坏毛病,如果他心中记惦着某事,而那件事情没有做完或是等到结果,他便会一整晚的失眠,由此可见刘师是一个执着的人,只要对某事执着起来,谁也阻挡不了。

    “夜已深,人已静,夜风三更好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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