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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逆袭宝典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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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今天只要我做掉了郭林浩,你就不计前嫌让我接受你的场子还有”阿青捂着被铲红的脸,不可思议的说道。但那不自信的态度,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一样。

    “还有什么接着说”黑哥笑了,他笑的是那样的让人毛骨悚然。

    “你想出尔反尔,黑吃黑”阿青眼中很快燃起了恐惧,惊慌失措的手也开始抖了起来。

    “艹尼玛如果我不答应你,怎么能让你这只狐狸露出尾巴

    你以为我这些年都是白混的当初我又出人又出钱的扶持你,就因为老子去号子里面蹲了两天,你就反水跟着阿宽了。

    出来后我找到你算是给你机会。

    结果你竟然给老子玩阴的,一直在我和阿宽之间周旋,想自立门户

    现在走投无路了又来和我合作,呵呵,你以为当初把你整下台,背后是谁在操纵的

    易涨易退潮汐水,易反易复小人心。老子竟然把你整下来,自然不会在用你。”黑哥中气十足的话爆发出强烈的气场,在场的每个人都仔细的听着,似乎连呼吸也忘记了。

    “阿青,阿青,哼。”黑哥边点着头边说道:“这是你自作聪明,自掘坟墓,就怪不得我了”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阿青瘫坐在了地上,眼里的眸子都暗淡了下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频频留下,这个男人此时心中正面临的恐惧,可能是我们每个不身在其中的人,都无法体会一二的。

    蓉姐踩着高跟鞋走到了我的身边,像大姐姐一样捋了捋我的头发,拍了拍我身上的灰尘,看了一眼在我怀里已经被刚才一幕吸引到忘记哭泣的桐桐,随后柔情的说道:

    “辛苦你了,阿浩。”

    我吸了一下鼻子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留出来的鼻涕,像个小孩儿一般认真的点了点头。

    原先砸我们车的那帮人估计是阿青叫过来的,此时看明情势以后无一不低下了头。双哥他们也长舒了一口气,看来刚才在车里,就是这帮穿黑衣服的人叫停了外面的马仔,不然我们现在肯定是够呛了。

    来不及窃喜自己能拖过一劫,另一幕惊心动魄的场面正在上演。

    黑哥背过身子招了招手,黑衣服人群里面立马出来了四个人,他们面无表情的走向了瘫坐在地上吓的已经浑身无力的阿青。

    大家都预料到了,急降要发生什么。

    “不要,不要阿黑哥,留我一条命”阿青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在这个天地中响彻好远。

    猛然回首一切恍然如梦 175 易反易复小人心

    大家都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幕,那些自诩心狠手辣的打牛小愣头青门,有很多都点起了烟,其实只不过是想掩盖一下自己心中的差异。

    我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见周围的人都是如此谨慎,也差不多猜到了要发生什么。

    黑哥看着江滩,仿佛身边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个剃着光头的男人,拿着一把类似于杀猪点刀,但是尺寸要小很多的凶器,来到了已经被三人夹住,拼命扭动喊叫却不能动分毫的阿青面前。

    阿青眼睛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甚至是电视上那些演技高深的演员也无法诠释。也许,这就是人类对于死亡恐惧最本能的反应吧

    空气中弥漫着一些恶臭,阿青身体地下的地面全部都湿了,相比这孙子已经吓的屎尿一片。

    蓉姐有些忌讳的皱着眉扭过了头,用纤细的手指挡住鼻子,往我肩膀的位置稍稍靠拢了一些,但我没有顾忌到她的动作,只是单纯的被眼前的一幕所吸引。

    这场景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到大人杀年猪时的回忆。

    光头男人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变化,他近身以后突然发力,身手奇快的一把抓住了阿青的右手臂位置,随后另一只拿刀的手在眨眼间挥动了起来,霎时便准确无误的插进了他的手腕部位。

    “阿”阿青的吼叫声嘶声裂肺,面目狰狞不堪。

    我也在同一时间皱起了眉头,怀里的于桐不由自主的同时一声惊呼,身体也跟着抖动了一下。

    随后光头男人稍稍旋转刀把子,再飞快的抽了出来。

    血,溅的地上随处都是。

    靠的稍近的阿凡提,脸上都弄了不少,他无暇顾及擦拭,眼前的场面是那么的吸引人。

    阿青的右手筋被挑断了,除了呐喊咆叫,他甚至已经忘记了求饶。

    双哥和狗哥两个靠我比较近,我看了看他们,脸上都抽搐了起来,眉头也不自然的皱起,眼里的厌恶神色很明显。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掏出一支烟点燃,然后伸手蒙住了于桐的眼睛,把她抱紧在怀里。

    接着是另外一只手,然后是两条腿。

    渐渐的我看不下去,而光头男人却面无表情的仿佛在做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好似一个正在打磨钻石的高级制造商,认真,精确,高效率。因为制造商是不会考虑钻石在利器的摩擦下是不是疼痛的。

    到了最后阿青开始没有力气叫出来,裤子裆部全部都湿了,歪着嘴任口水流的到处都是。

    四肢的筋脉被挑断以后那几个男人暂时停了下来,光头跑到黑哥身边耳语了几句,黑哥点了点头。

    残废了的阿青在没有任何支撑点和支撑力的地方蠕动着,他的眼神呆滞带着血色,我不知道他想这样爬去哪里,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今天大家什么都没看到,早点回去休息吧。”这时黑哥才开口说了话,我们众人如梦初醒,但却没有一个敢直视他的眼睛。

    原本以为这样的阿青已经够可怜了,呵呵,我还是太年轻了。

    “还愣着干什么,绑块石头丢到江里去喂鱼”黑哥上车之前皱了下眉头,对着光头嘱咐了一句后就走了。

    他一个人开车走的,留下了蓉姐和先前和他一起来的几个马仔。

    在众人的注视下,光头和方才的三个人把阿青拖向了江边,地上,留下了延绵的血迹。

    谁会在乎呢也许明天早起的渔民看到时只是以为是杀了条狗吧,又或者他们根本不会去费心思这样想。

    风会将这里的痕迹吹干,就像有些事只能存在我们的回忆之中。

    人群慢慢的散去,大家好似刚刚参加了阿青的葬礼一般,每个人脸上都较为沉重,有个别年轻的打牛小楞青却显得神采奕奕。

    因为这些人不知道,也许阿青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

    蓉姐让我们几个跟她走,她的商务型宝马停在远处的公路边,是半个月前买的。

    回家的路上我们依旧很沉默,我和狗哥他们四个挤在后面的座位上。没有开空调,江风吹进车里,虽然有些挤,可我却渴望更加拥挤一点。

    应该是缺乏安全感吧,总感觉这样人多在一起比较好。

    刚才的一幕还没有从我的脑海中散去,可我却想到了更多的事情,那些都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或者说根本不会往上面想的。

    今天之前,我还是一个自以为成熟,实际上乱打乱冲如刚才那几个打牛愣头青一般的二逼。但也就是今天发生的事,让我知道,我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可我不愿意去学,因为总是学不完。

    也许是运气好吧,可能我一直都是好运的那个。

    不然,今天躺在那里,现在沉在水里的人,可能就是我。

    疲惫感阵阵袭来,我好想好好的睡一觉,车子行驶着,这感觉有些像学生时代放晚自习后回家一般,家里有温暖的被窝,但此前方,好想什么也没有。

    蓉姐先送双哥和买买提回家,下车的时候狗哥和阿凡提也下来了,说是自己打车回去,蓉姐也没有挽留。

    双哥和蓉姐打过照面,就是在年初的时候。蓉姐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双哥,告诉他明天去买辆金杯的大面包车,蓉姐出钱,算是赔偿今天的。

    双哥没有客套,点了点头答应了,他们和我打了招呼以后就离开在夜色之中。我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看出了疲惫之色。

    回到家的时候于桐已经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我轻手轻脚的下车开门把她抱了出来。

    脸上的血已经结了茄,凝结到了一起,我看着这些不免心疼。本来她和这一切都是没有关系的,却因为我弄成了这样,她本来今晚应该是躺在被窝里面幻想明天穿什么衣服的女人,可却在不久之前经历了那么多不属于她的事儿。

    于桐睡的很熟,我想长辈抱着酣睡婴儿般一直把她抱到了楼上,走前太急门没关,家里好像也没人来过。

    蓉姐的车还停在楼下,她并没有走,我把于桐安置好后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然后就出门了。

    下楼之前我重复检查了几次门有没有锁好,今天的变故太大了,我不想再把亲爱的人给弄丢了。

    见我下来蓉姐也没多说,示意了我一下就上了车。

    猛然回首一切恍然如梦 176 心有余悸生退意

    到蓉姐的家里时已经半夜四点多了。

    进门后蓉姐换了鞋子,把车钥匙丢到桌子上后就去冰箱里面拿了两只喜力出来。她打开后倒入了两个杯子里,然后递了一杯给我。

    说实话这一路上我都感觉云里雾里,甚至连仅存的疲惫感也变的麻木,明明知道现在身上有气无力,应该要好好睡一觉,可是虽然没有精神,但脑袋里面还是十分的亢奋,想在车上迷一会儿也不行。

    相比来说蓉姐就要显得稍许兴奋一些,也许是因为阻拦我们计划的唯一障碍已经不存在了吧。

    “阿浩,来,跟姐碰个杯。”蓉姐翘着脚拨弄着拖鞋,脸上有些笑意。

    没有什么刻意的反应,我麻木的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然后在喉咙的一片刺激之下一口吞下了杯中所有的酒。

    “真是个愉快的日子阿,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即使看到了我脸上的变化,但这些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心情。

    “蓉姐”我叫了她一声,想说的话却说不出来。

    见我有话说,蓉姐停下了正在杯沿上的嘴唇,扭过头看着我。

    刚才的一幕没有从我的思维里褪去,而且还愈发的显得清晰起来。

    阿青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那些撕心裂肺的嚎叫,狰狞无助的动作,以及那颗我虽然无法完全体会,但照样觉得恐怖绝望的心情。

    黑哥的手段让人发指。

    好在智商不是很低,我也能渐渐的理清头绪。

    显而易见的是,阿青在我家埋伏踩点了那么久,就是为了今天的计划。他成功的达到了想要的目的,而且我也很符合要求的陷入了他的圈套,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今天他导演的这场戏十分的成功,所有的演员都按照他的要求就位,演戏,然后杀青。

    可在他的剧本里面,最后的结局应该是我被干掉,接着他重新拥有本来就属于他的一切,甚至更多。

    但是这场电影的错误诠释在于一个关键的人物黑哥。

    可以想象是阿青在完全控制住我后,通知黑哥来看这场戏的,让他见证自己的实力,在老板面前灭掉唯一的竞争对手之后,迎接回自己的奖杯。

    只是事实是,人算不如天算,阿青的人品太差了。

    结果作为导演的他无私的给我们自导自演,反而自己还成为了牺牲品。

    黑哥在关键时刻选择了我,放弃了他,最后才有了这个收尾。

    庆幸在这种时候说不上,因为刚刚在来的路上我就已经把这想法给抹去了。而我现在唯一在想的问题是,如果黑哥选择了他,那么我会怎么样呢

    “蓉姐,我不想做下去了。”下定了好大的决心,我终于说出了早就在心里的话,接着抬起闪躲的眼睛,掩饰般的徘徊在蓉姐的眼眶周围。

    对面的女人没有说话,她盯着我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

    空气仿佛凝固,这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分钟。

    “阿浩,你还年轻,别想太多了。

    我当年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表现比你还差多了。

    心有余悸是难免的,可往好的地方想,往未来想,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嘛。所有的阻碍都没有了,我们可以尽情的做长期以来酝酿无数次的事了。

    至于那个人,他已经不存在了,甚至可以理解为从来没有来到过这里。”蓉姐的声音很低沉,像一个万人所往的长辈,她的话传到我耳边的时候仿佛有魔力,几乎改变了我心里的天平,让我无法拒绝。

    她说的对,阿青不存在了,那个人早已经在夹杂着江水的共鸣中失去了这个美丽又让人无可奈何的世界,包括他眷恋的一切,没有人会记得。

    这不是他选择的,是这天晚上我们在场的所有的每一个人为他选择的,或者也可以说是他的选择,只是他没有预料而已。

    我们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么个结局,很久以后也同样没有人记起。

    但有一点蓉姐说错了,他不存在了,可我不能当做他没有来过。

    今天走了一个阿青,但是谁能保证在未来的路上没有更多的阿青我今天能斗败他,但是谁有保证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不是以同样的方式被另外一个人斗败,然后享受同样的结局

    也许可以说我没了以前的那种冲劲儿,或者说成熟了。

    让人无比清晰的是,这条路很长,未来会发生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在其中,稍微一个不留神我就可能重蹈覆辙。

    我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一样爱恋过这个曾经我无比厌恶的世界,或者总是好的,即使那么多的心酸泪水,但只要有点点的美丽,便足矣装饰这扇窗子。

    阿青,就是最好的例子。

    刚去场子上的时候,我经常和一帮混子们在屁聊天,记得有个人跟我讲过,有些时候有些人在道儿上犯了事,他会情愿去自首蹲号子,其实是在寻求另外一个方面的保护。

    因为在外面,会比在里面更凶残。外面的人用的手段,会比里面更残酷。

    当时我只是当做他在吹牛,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失去自由更痛苦的事吗

    但是今天我经历了,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失去生命比失去自由更让人恐惧。

    “阿浩,你就当蓉姐我好吗你知道的,我等今天等了很久了。

    一个女人年轻不了多久,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低头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用这次机会抬起头。

    好吗你就当帮帮姐姐。”蓉姐见我不停的摇着头,若有所思之间本能的表示出拒绝。她随机说了这一番让我没有理由回绝的话,然后用靠到了我的怀里。

    本来我是下定决心的,即使语言上没有那么不留余地,但是我心很执着。

    可当身边的靠着那疲惫的灵魂时,我却再也无法坚持本来的目的了。

    “就当帮帮蓉姐吧,就当报恩吧。”我在心里说道。

    第二天走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蓉姐在我的怀里睡的好熟,晨曦的微凉映照在她的略显苍白的脸上,让这个迈过沧桑的女人多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我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沙发上,去卧室拿来杯子盖上以后回了家。

    开门后发现于桐正坐在阳台打量着外面的风景。

    太阳已经出来了,不知哪里来的风吹动了她的偏偏秀发,纯白丝质的睡衣摇曳,她安静又让人心疼的样子,是留在我记忆中的最后一个画面。

    猛然回首一切恍然如梦 177 幕幕旧情心头起

    “你好些了吗”

    我强装轻松的走过去,伸手抚摸着桐桐的肩膀,尽量柔声柔气的说道。

    其实这话虽然是在安慰她,但同样也是在骗我自己。

    女孩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脸蛋了,特别是桐桐这样天生丽质又习惯于被人称赞的美女。

    别说是一条刀疤了,就算是一个痘痘,也会在出门之前对着镜子唉声叹气半天。

    桐桐估计在我进门的时候就发觉了,但她还是以这样的一个动作看着阳台外面那些早起的人群。

    回过头时,伤心的一幕在所难免。

    本来我想这只是一个梦而已,我想看到的那个人还是如以前一样,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改变。

    但这一切是不可能的,脸上的痕迹和她有些浮肿的眼眶,都诉说着不可能。

    倒是意料之外的桐桐比我想象中要冷静的多。

    一个略显无可奈何的笑容在她的苍白的脸上绽放,如春风拂面让人陶醉。

    我不明白这个笑容的意思,跟了解不到背后隐藏的意义。只是拿出在回家时路上买的药水和棉棒,半蹲在地上给她开始在伤口的周围擦拭起来。

    “没事儿,涂了药就好了。”说完后我就避开了她真诚的眸子。

    这个谎言连我自己都欺骗不了。

    一言不发的桐桐乖巧的点了点头,她安静的配合着我上药,只是盯着我的脸看的让我有些不好意思,随机脸上变通红起来。

    说害羞可能没这么简单,更多的是因为自责和难过。

    刀痕有些深,那些结成茄的血块儿,很快在药水的稀释下化开,顺着白皙的脸颊汇聚到下巴,我用棉棒一点点擦干。

    手都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拼命想掩盖但都只是徒劳而已。

    当初我生病时,这个女人就是如此细心的照料着我,嘘寒问暖,忙里忙外。但当我病好后,很快的投入了别的女人的怀抱,走上了自己的路,只给了她一个若有若无的承诺,如果说还有什么的话,那便是无尽的担心和痛苦吧。

    可这么一个凡事为我着想,不求回报的女人,如今因为我伤成了这个样子。

    不只是心,更是她最引以为傲的脸蛋。

    “好了,不用了浩哥我有些事想跟你说。”于桐温柔的伸手抓住了我拿着棉棒的手掌,握在手心里以后开口说道。

    “你说吧。”犹豫了一会儿,我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抚摸着她的秀发。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她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随意,但心里的触动可想而知。

    这个问题来时我就想过了。

    以桐桐这样的状况,暂时去场子上上班是不行了,甚至可能就算痊愈以后也不行了。我是原本打算自己来照顾她的,毕竟我爸也是那么喜欢她。

    挣的钱够用,而且绰绰有余,能离开武汉的时候,就带她回家去。

    可善解人意的桐桐,用这样的方法避免了我的为难。

    “你就留在这里吧,过段时间我带你回家去。”我祈求般的说道。

    “不了

    我这个决定并不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而是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在这里我已经厌倦了,每天生活都很累。加上存了一些钱,我想去学化妆,去能看见海的地方,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她把脸别过去没有看我,更像是喃喃自语的说道。

    我明白这不是她的真心话。

    手上用力,尽量紧紧的抓住她的小手。

    “别这样浩哥,你弄疼我了。”于桐突然站了起来,把手从我手中挣脱:“行李早在你回来之前我就收好了,今天我就要走”

    她没有给我哪怕一丝的挽留机会,直接走到了卧室。

    我跟在桐桐的身后进去,里面已经摆着一个玫瑰花色的行李箱,这是过年来武汉后我陪着她一起买的。当时她告诉我,如果哪天她走的时候,一定会领着这个箱子,因为她喜欢玫瑰,但是没人送她。

    当时我只认为是个玩笑而已,笑着在一个小孩子手里给她买了大大的一束。

    那天的笑声和甜蜜仿佛就在昨天,可今天女主角就要走了。

    我垂着脑袋坐在床沿边,摸出打火机点上了烟,于桐也坐了下来,从烟盒中拿了一支闷不做声的抽着。

    确实有过开口挽留,但桐桐用一种近乎沉默的方式委婉的拒绝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听话的,从来没有想今天这样回绝过我。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记得初次见到她时,她躲在小美的身后,穿着洁白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称呼着“浩哥”,腼腆的样子像个高中生。

    过年的时候在我家,她是我的名义女友。乖巧的样子却让我爸欢喜不已,给我们爷俩儿带来了最温馨和谐的一个新年。

    和娇娇玩暧昧的时候,她虽然吃醋的很,却还是为了满足我那点点欲望,毫不犹豫的帮我出谋划策。包括那次我回家时,她脸上的矫情以及浓艳的妆。

    也许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有离开的想法吧。

    但我却没有做的更好而让她留下,事到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本来美好的回忆在不经意间被提起,从前一笔带过的日子,如今变的珍惜,可却怎么也来不及。

    在机场时,我跟在她的身后,样子很落魄。

    一路上她都低着头,没有和我交谈,可能也许这个时候我再多努力一点,多挽留一些,可能结果都变的不一样。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可能,因为当时的我没有这样,即使我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登机前在安检口,行人都朝里面走去,我站在她的身后。

    一丝冲动在心中油然而生,我上前一步扭过她的身子然后紧紧抱住。

    怀里的女人颤抖着,泪水很快沾湿了我的衣服。

    “你留下吧,求求你了。”本来我是想这样说的。

    可话到嘴边却咽唔了,最后一句话变成了:“如果有可能,今年过年我还在家等你。”

    于桐拼命忍住哭泣,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把头靠在我肩膀上用力的点了几下。

    当飞机起飞时我站在远处看着,燃烧了一半的烟蒂都显得有气无力,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百转千回的情绪。

    我在想,飞机上的那个人,此刻又是怎样的心情

    猛然回首一切恍然如梦 178 瘦死骆驼比马大

    于桐的离开像一个咒语。

    当一个人习惯并且安逸于某种生活的时候,突然的一个哪怕小小的改变都会让他措手不及,更何况我面对的是日子里面少了一个形影不离的人。

    而且是个在我如今看来十分重要的人。

    车的副驾驶上再也没有那个美丽的身影,夜晚的被窝中少了一个人的温度,餐桌上永远不会有亲手制作的美味餐点。

    这些都让我不习惯。

    时间的解药太过缓慢,并没有让病重的我感到缓解,甚至有病情加重的错觉。

    每天闲暇时我会给桐桐发简讯,问候最近的生活,很平常的好不好。

    收到的小心都是平安,她去了福建,有海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化妆工作室学习彩妆,每天会早起,睡的很晚,自己吃饭,自己走路,也是一个人。

    彼此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以前的事情,我也不会告诉她场子上的改变。

    原来的妹子们被我和李炎炎以及蓉姐以名单的方式分为了两大类。

    一类是年轻有姿色且和我们关系走的比较近的,这些人会慢慢的给我递出辞职信走个表面程序,然后在第二天来到黑哥的场子上,换个名字,继续工作。

    另外一类就是年华稍逊客人点牌率比较低的,而且精明口风不严,大多是阿青原来手下的妹子,她们会继续在宽哥的场子上滥竽充数。因为人员的缺乏渐渐的没有竞争性,她们会迎来属于自己的短暂春天,然后在计划中随着场子的垮台而流落街头小巷成为廉价的失足小姐,或者运气好的另谋高就。

    但这些都是我们无法帮助其规划的了,这些是被淘汰的。

    这段时间我每天都会很忙,再不能像从前一样当甩手掌柜,白天几乎一直都待在场子的工作室里,叫来那些幸运的妹子和她们谈话,无非就是计划的内容。晚上又要和李炎炎一起去蓉姐的家里面,把一天的情况汇报一下,然后着手安排。

    飘飘和小美她们作为第一波被潜移默化的妹子,很顺利的去了黑哥的场子上,经过李炎炎短暂的高效率培训以后,然后上班。

    在表面上我就和飘飘她们已经成为了陌生人。

    因为我不可能以领班的身份出现在黑哥的场子上,这样会落人口舌而且计划暴露。也许要等到很久以后我才能以正式的身份去和她们见面,而且必须是宽哥彻底完蛋,就像阿青那样才行。

    但是这个“很久以后”估计永远不会来临,因为那个时候我肯定已经离开了。

    对于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飘飘表示不好理解而且担心,她非常委婉的劝过我这样是在飞蛾扑火,十分的危险。

    只是我别无选择,其中的原因根本不好对她说出来。

    慢慢的她也就没有再劝导我了。

    偶尔的联系只是通过电话,大多在她们下班以后发几个短信,慢慢的我觉得简讯中的言语多了很多寒暄和客套,少了很多从前的味道。

    具体的变化我说出来,只能感觉的到。

    反正这个世界没有永恒的事情,所有的事和人终会改变的。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毕竟我每天也很忙。

    物色人选不像看起来那样简单,这其中的花样很多,不只困难复杂,而且最最关键的是一点错都不能出。

    只要其中有一个人反水告密,那么不只我们的计划付之东流,并且还会大祸临头。

    宽哥的基业虽然被我们像蚂蚁一样慢慢的从最根本的地反啃噬着,但有句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永远不会和他摊牌明着干的。

    甚至真的到了万不得已,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这个问题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就没有去想过,只能抱着一个侥幸。

    所以要格外的小心。

    比如说像姚瑶,就是那个因为脾气冲在办公室里面被我教训过给我咬的妹子,她原来是阿青的手下的人,见到他倒台以后才靠到我这边儿。

    这种人很势利,而且唯利是图,所以根本就不在考虑选择之类。

    即使她很年轻而且漂亮,但也不行。

    也许这个场子不存在以后,她能去别的地方,或者去小发廊里面卖个比平常失足多几十块的价格,但怎么也比不上在蓉姐倾注全部尽力着手打造的场子上吸金来的快。

    这说明在社会上混,除了运气以外,做人是多么的重要阿。

    每天忙的焦头烂额,而且要机关算尽处处小心,我也慢慢的开始不和娇娇主动联系。也许在那一天车上发生的事情,就给我们之间产生了无形的隔阂。

    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娇娇自己是做什么的,并且那天展现在她面前的是绑架,威胁,勒索等等。

    相信一个从小家境严实,受到过良好教育,而且身处行政金融行业的女孩子,对这些敏感的禁区,都是敬而远之的吧。

    终于在一个周五的晚上,我下班后她来电约我去她家坐坐。

    去的路上我就明白了预料到今天会发生什么,当然这天迟早会来,把话提早说清楚无论是对于我来说,还是她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毕竟娇娇也不小了,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不能这样一直挂着她耽误她。

    屋子里面的摆设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只是时隔一两个星期以后再相见,娇娇并不是以从前那种调皮的笑容迎接我。

    相反她很客气,笑容可掬,就像平常在工作之中面对顾客一眼。

    至于这种相处表面上的改变,对于心理千丝万缕的变化之间有什么关系,那么就很显而易见了。

    我没有像从前那样嬉皮笑脸的过去掐油占便宜,仿佛这种事儿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而是拘谨的坐到了沙发上,喝着她早给我泡好的茶。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们两个都找不到一个合理的把话题深入的楔子。

    气氛一度很尴尬,时间慢慢的过去。

    总这样待着也不算什么事儿,终于我在深吸了一口气后,一股脑的把那天她问我的问题回答了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我的生活

    猛然回首一切恍然如梦 179 琐事变迁成回忆

    意料之中的是,沉默。

    意料之外的是,沉默之后娇娇突然抱住了我。

    “阿浩,你别做那个了。出来随便找个工作,或者我让我爸帮你找,你想做生意也行,我可以支持你。

    只要你不做那个,和我好好在一起。”她说的很快,显然是在脑袋里面酝酿过无数遍的。

    娇娇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肯定早就猜到了个不离十,也早就下定了决心。

    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不会拒绝。

    我想我也不会拒绝,但前提是在刚来武汉的时候,在我没有遇到小茹的时候,在我没有遇到李炎炎的时候,在我没有遇到于桐的时候,在我没有经历这么多的时候。

    这个世界的规则是任何事都有前提。

    同样这个规则也限于我。

    我对未来的迷惘和恐惧是一直都有的,也许在某个女人的怀里会有过片刻的消失,但这种清晰的挫败感以及看不清说不明的东西,往往会在独处时自己跳出来。

    不过我可以确定是,婚姻和爱情这两者,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渴望,更是一种梦靥。

    我本是一个犹豫不定的人,但今天我决定下的很快。

    我推开了靠在身上的娇娇,然后微笑着对她摇了摇头。

    “为什么”她有些癫狂,表现的很不理智,脸上充满了疑惑不解以及愤怒。

    这些都是相处以外我从未在娇娇身上看到过的,因为她一直是那么一个温文尔雅有气质的女人,即使在床上会很疯狂,但很容易区别于绿茶婊。

    离开的念头很快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面。

    不愿意看到这一幕,我不想曾经拥有过的近乎完美的女人在我回忆里留下瑕疵。记录最好的一面,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面想起来时即使很懊悔,但我相信自己会在长吁短叹之后露出得意的笑容,因为我拥有过

    “不”在我站起身的时候娇娇拉住了我,她拼命的摇着头,柔顺的发丝也显得有些错乱:“你继续做也可以。只要我们好好在一切行吗”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了哀求。

    但她还是不明白,我不能和她在一起过她计划之中的生活,和我的工作可能关系不大。不能说没有关系,但至少不是决定性的因素,只是这一切源于我的性格。

    “别了。娇娇,你很美,优雅而且有气质,很多男人都喜欢你。

    但我们却并不适合,这些我早就给你说过。

    留下个美丽的回忆给我好吗你这样我也很难过。”我弯下腰捧着她泛着依稀泪花的脸,努力镇定的说道。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每个男人都往不了自己第一个女人,每个女人也一样。

    即使明白自己对于眼前女人的意义,但我还是改变不了什么,我借口说这是对自己的性格使然。只不过是想掩盖心中那残忍的一幕。

    对于她来说,我是残忍的。

    娇娇已经让步到无路可退了。

    “骗子大骗子

    你从头到尾就是个彻彻底底的骗子我恨透你了,郭林浩”

    泪水决堤,嘶声揭底。

    娇娇近乎发狂般摔掉了桌子上所有能摔的东西,这可能是从出生到现在她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我背着头点了一支烟,不想看这种场面,只听到身后支离破碎的声音,还有在一个女人嘴中重复过无数遍的词语“骗子”

    说的对,我就是个骗子,骗感情,骗身体,骗爱心,骗同情骗了太多,甚至连我自己都被骗了,骗的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骗的我只会对于失去的东西后悔莫及,骗的我对眼前所拥有的却从不珍惜。

    骗的好

    在一片嘈杂吵闹之中我离开了她的家,坐着电梯下了楼,来到了车子旁边。

    我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一点四十二分”,然后摸出一支烟来,用打火机点了几次才弄燃。

    其实很想回头看一眼那个还亮着灯的房间,无数次夜里,这个灯都为我亮着,或者灯光之中有我的存在。

    但我却没有回头,我不想面对那个画面,及时我知道,那个窗口,一定有一双眼睛看着我。

    最后还是走了,我猛吸了一口氤氲,丢掉了燃尽的烟蒂,然后伸脚在上面踩了踩。

    坐在驾驶座的时候,拿起手机,时间过了七分钟。

    我慢慢的起步加油,然后离去。本来我以为我会毫不犹豫,但行为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想法。

    有不舍,说明曾经认真对待过。

    过不了二十分钟我就可以到家,过不了十分钟我会躺在床上,过不了几年我可能会在不眠的夜里无数次想念这扇窗,这盏灯,这个人。

    但无论过多久,时间永远回不了这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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