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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浮生物语3

正文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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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你们吧”

    所有人都稍微松了口气,九厥的话似乎有效

    “想明白了”九厥看着恢复正常的她,试着问,“我送你回家虽然咱们之间是误会一场,但做个朋友是没问题的。”

    永欢转过脸,两颊飞红,认真道:“我哪里都不去,我只与你在一起。不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弄丢你的。”

    晴天那个霹雳,把我都震了一下。

    “怎么有这么厚脸皮的姑娘啊”肩头的纸片儿都忍不住了。

    连一直在辛勤收拾屋子的赵公子都闷闷走到她身旁:“姑娘,姻缘这种事勉强不得。这蓝头发虽然不是什么好青年,起码还是个敢做敢认的纯爷们儿,他既然如此肯定不认识你,那必然是真不认识。你还是回去弄弄清楚吧,别误了终身大事。要不,我煮碗面给你,吃了再回家”

    “赵公子,我不高兴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煮面给我吃”敖炽“哼”了一声。

    “你从来不需要安慰。”赵公子诚实地回答,抱起一筐垃圾走开了。

    敖炽扯扯我的袖子,神情八卦之极,附耳道:“这铁坨坨对那姑娘有想法”

    “这么好看的姑娘,有想法是正常的。”我推开敖炽,笑着对永欢说,“你看,这里所有人都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虽然我有点烦九厥,但我依然要跟你说,他再不靠谱,也不至于否认一桩婚约,再脑子不好使,也不至于忘记相爱之人。你要愿意,在我店里住几天,逛一逛这个城市,等心情好些了再回家也无妨。”

    永欢的蓝眸子越来越黯淡,脸上的红晕也沉得不知去向。

    她再次看定九厥:“你不娶我”

    “不娶”九厥毫不犹豫,“你非我命中注定之人。”

    虽然我总是嘲笑九厥是前年剩男,可是以他的资质,真想结婚,何愁没有妹子上赶着嫁他。我知道他对于结婚的渴望大部分都是装出来的玩笑,如果不是那唯一一个正确的人,他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子动心,即便投怀送抱,也可坐怀不乱。简单说,他就是个披着流氓外衣的君子,在永远的老不正经历,执着地等待所以,我烦他又喜欢他,不是没理由的。在内心深处,我其实很希望他说的那个“未婚妻”是真有其人。但直觉跟我说,即便有这个人,也绝不是这个永欢。

    哪里出了问题

    永欢咬了咬嘴唇,看着我们,用目光寻找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回家吧”纸片儿直言,“再纠缠下去就是骚扰了。”

    葵颜也开口了:“凡是事都有解决之道,不是这个人,也会有别人来娶你。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甲乙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包饼干,边吃边说:“死缠烂打的女人,不值得任何人喜欢。”

    话有点重,道理没偏。

    我跟敖炽以沉默来支持队友们的意见。

    永欢不再说话,下意识地屈起腿,整个人都蜷在了沙发里,姿态甚是可怜。

    我心下叹惜,游走世间千百年深知世上最难处理的事情,非情爱莫属。我一个老妖怪尚有如此感慨,更何况这小小的鲛女。也许她跟九厥的许多倾慕者一样,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便将这个蓝发妖孽记在了心间,难以释怀,而她又比其他人的表现更激烈一些,干出这种乱认相公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你们都要我离开他。”片刻之后,永欢的脸从膝盖后慢慢露出来,还是没有哭,只是满目悲伤,还夹杂着丝丝不被认可的失落与愤怒,“我寻了他这么多年才得偿所愿,为什么你们要拆散我们呢为什么你们不能像岳先生那样祝福我们呢”

    越说越不像话了,一场单恋,何来拆散

    九厥就差给她跪下了:“你究竟是谁”

    永欢热切地看着他:“我就是永欢啊。三百多年前,沈公子的东篱小筑里,我们一直在一。虽然那时我看不见,可你的声音至今未变。请不要质疑一个瞎子的听觉。”

    九厥一愣,想了很久很久之后才说:“东篱小筑你说沈子居的东篱小筑”

    永欢激动地点头:“你想起来了我们一直住在那里啊”

    九厥皱眉:“我记得沈子居,也去过那个地方,可我对你毫无印象。”

    “不可能”

    “句句实言。”

    “你留下画像,不就是为了让我康复后来寻你吗我寻了你几百年啊”

    “我从未留过什么画像你再这样纠缠,我就把你绑到东海去扔了”

    “不论你把我丢到哪里,我都会回到你身边。你跟我已经绑在一起了”

    “”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你要装作不认识我”

    事态在永欢的固执中又回到原点。

    永欢又开始伤心地干嚎,声音还越来越大,无端端听得人心里躁郁。

    “你先冷静一点行不行”我觉得九厥可能又要千我人情了,“如果真是九厥负你,我保证先让他跪键盘再娶你。但如果不是,我们也不为难你,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

    不听,还是嚎。

    “永欢,你”

    我话没说完,一阵凉气突然从我们之间飞过,直奔永欢,一个隐隐的“眠”字从她额头上一闪而过之后,这家伙眼睛一眨,“咚”的一声歪倒在九厥身上。

    2

    重归安静的世界真令人欣喜。

    “只嚎不哭,还不如睡觉。”甲乙放下手指,打了个哈欠,“一颗珍珠都没有。”

    唉,也只有这么做了,再嚎下去谁都受不了。我对赵公子道:“把她搬到二楼客房吧,呃,是不是应该把她放到浴缸里才对”

    “先等等”敖炽走过去,把她斜挎在身上的小皮包取了下来,打开往桌上一倒,“包是女人的第二生命,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完全没有大家想象中“哗啦”一声出来n多件东西的场面,永欢的包里只有个不足一尺的银制圆筒,以及一张弹到地上的红色的很像vip卡的玩意儿。

    九厥拿起那个大拇指粗细的圆筒,拧开上头的盖子,一截泛黄的纸卷露出来。抽出一看,在场众人都吃了一惊,居然是一幅工笔细描的画像,画中人分毫无差,九厥无疑只是这肖像的一边参差不齐,似是被人撕掉了一部分。

    敖炽拾起来地上的卡片,擦掉水渍一看,嘟囔道:“花月佳期您最值得信赖的情感服务机构这什么呀”

    “花月佳期”葵颜从沙发里弹出来,一把抢过卡片,正面反面仔细一看,顿时瞪大眼睛,像是抓住了什么杀人凶手一样指着这种卡片大声道,“就是它就是这个花月佳期,把我们锦绣缘的生意搅和得一塌糊涂”

    对啊,被九厥的电话一打岔,我们居然都忘了葵颜的话还没说完,关于他跟老婆开的那间婚介所

    “啧啧,瞧这仇深似海的样子,不符你善良的本性哟。”我拿过卡片,普普通通的vip卡,喜庆的卡色,正面印着“花月佳期情感服务机构”以及一个400开头的服务热线,背面印着一串号码,这张是a1335号。

    “换作是你的不停,一夜之间所有跟你签订了服务合同的客人全跑路去光顾另一家店,你不生气啊”葵颜瞪我一眼。

    “是不是你们收费太高,又或者资源不足,成功率太低,导致客户集体不满呢”敖炽插嘴,“如今搞婚介的多了去了,人家有办法替客户找到真爱,你们竞争不过,被抢生意不奇怪嘛。”

    “找真爱”其实葵颜本来想说“你懂个屁”,但生生又把这话咽下去,耐着性子道,“我们锦绣缘从来都不拿这个当承诺,因为我们不敢。”

    “不敢”我挑眉,“前任天神与花妖得夫妻店也有不敢的”

    “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我们不敢承诺。”葵颜变得很严肃,“我们可以承诺为客户们牵线搭桥介绍条件符合的伴侣供其接触,但是不是真爱,这连老天都不知道,我们又可以保证什么我们锦绣缘只做靠谱的事。你忘了定言当年说过的话吗”他顿了顿,看定我,“世上唯一不能靠努力得来的,就是爱情。”

    我微微一怔,笑着举起这张vip卡:“那你的意思是,这一间花月假期干的就不是靠谱的事”

    “我压根儿不知它干了什么。”葵颜皱眉,“事实上被抢了客源的婚介所不止我们一家。干这一行的人多年来也是各凭本领,相安无事,可从未出现过如此异军突起的。于是我跟锦袖兵分两路,她负责去花月假期探探虚实,我负责去调查流失到那边的客人的后续情况。”

    “结果是没有结果”我问。

    “确实,锦袖说,那就是一间再普通正常不过的婚介所,而我也没有人客人身上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不过,顺利结婚的就没有,自杀的倒是好几个。”葵颜回忆道,“我们第一次领教花月假期的利害,使十年前还在帝都的时候。那会儿我们的帝都分公司生意一直不错。就因为这间店,我们不得不结束了帝都的生意,去了别的城市拓展业务。这些年倒也平顺,几个城市的分店都还不错,包括忘川。但就在几个月前,这件花月假期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忘川,我们的生意立刻一落千丈。说来也是怪异,这件店并不同时在几个城市营业,每做几年生意就会换个城市,谁想到冤家路窄,居然在忘川与它狭路相逢。这回我伪装成单身男人亲自登门,结果”

    “被人打出来了”敖炽顺口道。

    “你去就会被打出来,我是斯文人。”葵颜白他一眼,“一开始受到了很热情地接待,但最后他们的工作人员很遗憾地跟我说,我不在他们的服务对象之内,因为我不需要。然后就请我出来了。”

    我笑道:“这倒有意思了。你不是伪装了吗,应该是连身份什么的都搞定了,联网查都不会有问题的那种。他们又是如何知道你不需要他们介绍老婆呢”

    “我也奇怪”葵颜叹气,“所以我不甘心哪,大半夜的又去了一趟他们在忘川的分公司,别的倒没发现,可你知道我在其中一间装修得像个祷告室的房间里发现了什么吗”

    “耶稣”我一翻眼珠,最讨厌别人说话不说完还要反问我了。

    “一尊摆在神龛上的、两尺高的瓷像。”葵颜的眼神变得特别深成,“雕的是个长袍加身、衣袂飘飘的高挑男子,但脸上却没有五官,只在眼睛部位,系了一根红色的布条。照以前的老规矩,厨师拜灶神,衙差拜关公,为人牵线搭桥的媒婆自然是拜月老的,如今不少婚介所里海保留着这个习惯。但是,任何一间婚介所供奉的月老像,都是小圆那个白胖老头的形象,不可能把月老像塑成这个样子”

    “资像是定言”我问。

    “太像了。”葵颜点头,“我虽不再是天神,但身为最熟悉的伙伴,我对定言的气息太熟悉太敏感,可任凭我动用多少灵力去感知,都没有在那里捕获到丝毫与定言有关的气。”

    “也许是他们的创始人的祖辈见过定言,受过他的恩惠”我猜测。

    “不知道。”葵颜苦恼地摇摇头,“后来我又试图查他们的底细,什么破绽都没有,除了生意越来越好,上门来求助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我最近才知道,花月假期是免费服务的”

    “哈,这部就解释为啥你的客人都跑了吗”我坏笑,“换作我,也会选那个免费的呀。”

    “不会这么简单的”葵颜十分肯定,“不然我不会来找你。”

    “因为我好歹也算忘川的地头蛇”我调侃道,“可我对婚介行业完全是门外汉哪,对这间花月假期也毫无印象。忘川不是个小城市,不是每个地方我都熟。”

    “你有石头。”葵颜看定我,“我要把定言找回来这是唯一的机会。”

    我知道我又“天绯盾”,可它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发热的迹象。

    “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讲给你听,你若不帮我”葵颜面色一沉,“我就不惜一切代价把天绯盾收回来”

    “你打不过我的。”敖炽适时提醒他,“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这可不是老爷们儿干的事。”

    “我不跟你动手,我动口,我只需把不停老板娘手里有十一块上古神石的消息大肆扩散出去,自然会有别人源源不断地替我来跟你动手。”葵颜嘴角一翘,“可爱的虫人们除了收集消息,还有散播消息的业务,只要肯花钱。这些年我也赚了不少”

    “ok我帮你去探一探花月假期,但我绝对不向你承诺任何东西。同时你要向我承诺,如果我得到了定言的确切消息,你要给我拟能力范围之内的、最昂贵的物品作为报酬。”好吧我屈服了,我真的不能再听到“虫人”两个字了,这帮没有节操只要钱的“包打听”们,早晚有一天要收拾了它们

    “成交”葵颜一把握住我的手但马上被敖炽狠狠打开。

    奇怪的是,这双边协议都签订好了,历来聒噪的九厥却在整个过程里一言不发,局外人一样盯着那半张残画入神。

    “嘿”我往他头上扔了个核桃。

    九厥回过混来,两道眉毛都要绞在一起了,看着手中的肖像自言自语:“好像是见过的但怎么又想不起来西安城东篱小筑”

    熟睡中的永欢倒在沙发上,小嘴嘟嘟囔囔,不知在说怎样的梦话。

    “我说,你当年是不是着了谁的道儿,被施了咒下了蛊所以失忆了”回到永欢的问题上,我不觉得她在胡编乱造失心疯,如果她没问题,问题自然就只能在九厥身上。这厮成天浪迹四海,广交损友,惹来一两个心术不正的也是正常。

    “你以为写小说呢失忆这么狗血的情节不可能发生在我这个老江湖身上”九厥坚决否认,抬起双手痛苦地挠头,“我正在回忆我肯定是见过这幅画的。怪我这人记性太差,见过的人又多,不太重要的那些很容易就忘得一干二净。”

    咦,我又眼花了吗在九厥来回晃动的左手腕上,那道缠绕着他与永欢的蜿蜒细影又一闪而过。

    “你手上戴什么东西了”居然是敖炽揉着眼睛,抢在我前头发问。

    “你也看见了”葵颜诧异地说,“我以为是我太疲倦看岔眼了。”

    “我手上”九厥看看自己的手腕,“哪有什么东西你们眼花了吧”

    “我们都没眼花。”我走上前,抓起九厥的手腕,确实空无一物,又小心抬起永欢的右手,轻轻碰了碰那条手绳。

    很快,我缩回手指,奇异的刺麻感在我指尖跳跃了好几秒才消失。

    “手绳有问题。”我放下永欢的手,“拿剪刀来。”

    赵公子赶紧递过来最锋利的剪刀。

    最准手绳最薄弱的接口处,我“咔嚓”一刀剪下去,绳子没断,我的手指反而被震得生疼。

    这部科学,不过一条随处可见的手共编绳而已。

    “你力气几时变得这么小了”敖炽上来拿过剪刀,狠狠一剪,绳子没断,剪子掰成两截了。

    所有人脸色都变得凝重。

    九厥指着手绳:“你们看见了什么”

    “一条细细的黑影从手绳里钻出来,缠在你的手腕上。”甲乙淡淡道,“也许这可以解释为何这女人会那么自信你永远也不可能甩掉她。”

    九厥忙抬起手臂左看右看半晌:“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看起来,就算没有葵颜的威胁,我也要去一趟“花月假期”了。九厥这厮只有我们不停的成员才可以随意戏弄,我可见不得其他人拿他当猴耍。

    我大义凛然地站起来,目露杀气:“赵公子”

    “您要我跟您一起杀过去”赵公子顿时激动了,“我这就抄家伙去”

    “不是,我是让你赶紧把晚饭做了,我吃饱了才有力气出门去。”

    “哦”

    赵公子忧伤的背影刚刚离开,我扭头问九厥:“你来电话时,好像问过我这几天有没出门逛逛,然后才说出大事了。我出门与否与你的了个未婚妻有关系”

    九厥用力晃了晃脑袋,努力捋顺被永欢搞得一塌糊涂的思维,说:“那件事跟这事不是一码事你这几天都没上街也没看新闻”

    我指着葵颜:“这个混蛋把不停搞成这样,我哪还有工夫关注外头的世界”

    “到昨天为止,四个月时间,忘川的自杀事件已经上升到102起了真是走在大街上都要随时小心有人跳楼砸到自己”九厥皱眉。

    “自杀”我一愣。

    “对”九厥点点头,“我顺手还查了查之前一段时间的全国新闻,类似事件居然层出不穷。所以才想着跟你说说啊。你看,每次一到年尾就不太平,想想大前年,想想去年,我这小心肝儿都发颤了,如果今年再让咱们遇上,我就真要去烧香了。”

    “没有什么会比去年更糟了,我们不也扛过来了”敖炽接过话头,瞪他一眼,“再说,世界这么大,人类这么多,每天都有人因为各种原因结束生命,你别什么都忘坏处想。”

    “四个月,102起啊你不觉得太多了吗”

    敖炽语塞。

    “四个月”葵颜默默一算,疑惑地说,“花月假期就是四个月前开业的”

    “你觉得这跟他们有关”我一想,又问,“你在忘川这么久,都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我也是刚从外地回来啊。人手不够,锦袖现在在另一个城市的分店里帮忙,忘川这边一直是我看着。反正这边没生意,我索性去了锦袖那边好几个月,这不是怎么想都不甘心,才回来找你吗”葵颜赶忙解释道,“只不过这事未免太凑巧了。毕竟也只是一间婚介所,怎么想也不会跟人命扯上关系呀”

    “你和赵公子怎么也不跟我说”我扭头问纸片儿。

    “哎哟,您不在店里,我们哪里也不敢去啊,天天守在店里。您知道赵公子只爱看他的三国,我也忙啊,就没留神新闻”纸片儿支支吾吾着。

    “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知道追偶像剧从来不关心国家大事民生社会吗”我狠狠瞪了它一眼,回头对敖炽道,“把笔记本拿来。”

    很快,一段披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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