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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权力场间的博弈:玩火市长

正文 131.130 三美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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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玩火市长情场不归路第一卷]

    第131节130 三美相伴

    “是啊,现在当官的,都是黑心肠,没有一个会真心为老百姓着想。”

    “不错,我们凭什么听他的?”

    “再说,姓周的只是副市长,又不是市长,他的话,我们不能信。”

    “是的,他的话我们不能信。这次散了,再想聚集到一起就难了。”

    ……

    听到那些声音,周黎**中一震,提高了声调,声若洪钟,道:“大家尽管放心,我以常务副市长的身份向大家担保,我一定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大家一个圆满的说法。”说完,把目光投向几位群众代表,注视着他们,满含希望。

    说实话,这些人最大的希望是能要来钱,只要能讨回自己的血汗钱就行,没有一个想与政府为敌的。现在见周黎明的态度如此诚恳,他们都打消了闹下去的想法,都想尽快的把事情平息下去。所以,他们当中的带头人,那个中年壮汉站了出来,走到周黎明的身边,大手一挥,冲着人群道:“既然周市长都这样说了,我看,就按照周市长指示办,大家先散了吧。”

    中年壮汉的话音一落,人群喧嚣起来,喧嚣过后,有人开始散去。先是一个两个,后来是十个八个。虽然有人很不情愿,但怎奈力量太微弱,最后也不得不离去。

    众人都离开后,几个代表随着周黎明走进政府大院。

    几个人都是头一次走进市级政府机关的殿堂,庄重森严的气氛令他们显出几分拘谨,不像在大门前那样放得开。

    走进会客厅后,周黎明亲自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茶,努力想营造一种轻松的氛围。

    就在这时候,王长东走进会客厅,告诉周黎明有电话。

    周黎明走到隔壁,拿起话筒,里面是王高原的声音。

    王高原道:“政府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周黎明把事件的来龙去脉向王高原做了汇报。

    听完周黎明的汇报,王高原对周黎明表示了慰问,然后语重心长叮嘱周黎明一定不要急于表态,一切以安抚为主。

    周黎明感到这个思路与自己的想法吻合,便答应了,周黎明道:“谢谢王书记的关心,我一定会照您的意思办的。”

    “那就好,一定不要轻易表态和做出承诺。”王高原再次叮嘱道。

    周黎明再次回到会客厅的时候,几个人正在喝茶,见周黎明进来后,都把渴望的目光投向周黎明。

    周黎明冲几个人和蔼地笑了笑,继续用和善的语调道:“既然群众们信任大家,选大家为代表,现在就请几位把想法说说吧。”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还是领头的壮汉见过几分世面,他虽然多少也有点儿紧张,但比起其他几位还是自然许多,而且谈吐犀利,话能说到点子上。

    通过聊天,周黎明了解到,眼前的壮汉叫庄兴国,三年前是常林机械厂的车间主任,一度当选过市市两级劳动模范,机械厂破产后,一直没有固定工作,准备和当年几个老哥们儿合伙搞了个机械修理厂,但苦于没有启动资金,就想到了当年的集资款,而且,政府当年答应偿还集资款的时间正好到期,所以就想把集资款从纸业集团要出来。正好在这时候,有人向他游说,说一起去纸业集团要集资款。让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到了纸业集团后,他们吃了闭门羹。景一郎闭而不见,只让一个副总接待了他们,而且没给他们任何承诺。迫于无奈,他才不得不领着一伙人到市政府闹腾。

    其他上访者的经历也都和庄兴国大同小异。

    对事件本身的叙述,庄兴国等人并没提出什么出人意料的新材料,他们所关注的主要问题是政府应该为集资案承担责任,政府什么时候能真正兑现诺言,把他们的血汗钱还给他们。

    因为正是当初他们把集资看作是政府行为,他们才不得不倾囊而出,买下了“华美纸业债券”。所以,现在纸业集团不兑现诺言,拒不支付他们的血汗钱,他们才会找政府,希望政府给他们一个说法。

    周黎明边听边认真做着记录。

    周黎明的言谈举止态度博得几个人的一致好感,几个人的声音也由激动变得平和。

    听完几个人的陈述后,周黎明对庄兴国等人表示,他会按照大家反映的线索认真进行调查,努力争取把全部案情搞清楚,协调华美纸业集团,给广大集资者一个满意的答复。他希望五位代表能成为集资市民与市政府之间联系的纽带,大家有什么意见和要求,都通过这条纽带传递过来,不要再搞**示威这种活动,一切以解决问题为目的。

    “周市长,”又是庄兴国说话,“有你这个态度,我代表大家向你保证,我们不会再给市政府添乱,也不会再搞出格的事,我们相信你,愿意等你给我们做主,解决问题,帮我们挽回损失!”

    周黎明点了点头,道:“大家请放心,我下午就去华美纸业集团,找景总,和他协调集资款的事。”

    几个人都是感激不尽,连声道:“谢谢周市长,我们回去一定会做通所有人的工作,让他们不要闹事。”

    周黎明道:“既然这样,大家先回去吧。”

    几个人道:“好。”起身与周黎明道别。

    周黎明一直把几个人送到楼下。

    下午的时候,周黎明刚准备动身去华美纸业集团,王高原的秘书赵诚义打电话过来告诉他,让他马上赶到市委七二零会议室参加市委常委会议。

    现在,正是汛期来临时期,周黎明预感今天的会议一定和抗洪防汛有关,不敢掉以轻心,只好取消去华美纸业的计划,赶往市委。

    周黎明走进市委七二零会议室的时候,常委差不多都到齐了,椭圆形会议桌的上首支持位置,龚学庆正襟危坐,正在看公文,见周黎明进来之后,点了一下头,继续看公文。

    见龚学庆已经坐在了主持位置,周黎明只好坐在上首的右侧。

    周黎明坐好之后,综合科工作人员马上走到周黎明的面前,帮周黎明的杯中蓄满水。

    人员都到齐之后,在赵诚义的陪同下,王高原夹着公文包走进了会议室,本来还喧嚣不断的会议室,立刻静了下来。

    王高原走到上首龚学庆和周黎明的中间位置,坐了下来,工作人员马上走上前帮他杯中蓄满水,放下文件,并虔诚地帮他打开。

    王高原喝了口水,转脸冲龚学庆道:“常委们都到齐了,开始开会。”

    龚学庆环顾会场一圈,道:“现在我们来开会,我昨天在省里参加了全省汛期安全工作会议,现在把市汛期安全工作会议文件精神传达给大家。”接着开始传达了省气象局关于防汛抗险的文件,传达完文件后,又道:“同志们,根据市气象局预测,未来几天,我市境域内将普降暴雨和特大暴雨,境内主要河流的上游地区的降水量更大,昌江洪峰即将考验我们,汛期来临,按照省人民政府防汛抗洪指挥部、省安全生产委员会文件精神和有关会议要求,切实加强我市汛期安全生产管理,最近一段时间,我们进一步推进‘平安滨海’建设,一定要把抗洪抢险,确保人民的生命财产作为压倒一切的中心工作来抓。”

    王高原接过龚学庆的话,道:“加强汛期安全生产工作,是坚持以人为本、落实科学发展观的客观要求,是维护社会稳定的迫切要求,更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要前提,为防止大洪大涝,特成立昌江防汛抢险工作指挥部,我亲任组长,学庆同志、黎明同志和光美同志任副组长,市四大班子领导都要深入抗洪抢险第一线,绝对不能让洪水给人民群众造成生命危险和大的财产损失,具体工作由黎明同志落实,下面,请黎明同志做一下发言。”

    周黎明环顾了会场一圈,道:“面对即将来临的汛期,我们一定不能掉以轻心,要严阵以待,全面落实汛期安全工作责任制和责任追究制,建立健全安全管理体系。一是要健全安全工作机构,配齐专职工作人员,进一步明确工作职责。二是建立安全工作层级责任制,按照“一岗双责”的要求,各单位一把手是安全工作第一责任人,各个单位的工作人员,对本单位的安全工作负责,三是层层签订工作目标责任书,形成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层层落实,责任到人,全员参与汛期安全工作,做好打硬仗的心理准备,我建议从现在开始,市委宣传部就要行动起来,做好防汛抢险的宣传发动工作。”

    王高原道:“黎明同志的建议很好,会后,宣传部就会同市广播电视局开展好宣传发动工作,让人人心里都有防汛意识。”

    接下来,分管气象工作的副市长何光美又做了汛期饮食卫生安全工作管理的讲话,何光美在讲话中指出:“汛期气温高,雨量大,在游泳、饮食、交通、供电等方面都极易发生安全事故,危及人民群众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故此,我们一定要增强并做好汛期安全工作的责任感和紧迫感,牢固树立‘珍爱生命,安全第一’的思想,把加强安全工作作为当前各项工作的第一项重要任务来抓,摆在突出位置,强化安全管理,狠抓工作落实,把汛期安全工作抓细抓实,抓出成效,确保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根据何光美的讲话,周黎明又提出了“谁主管,谁负责;谁在岗,谁负责”的工作原则,建议常委会后立刻召开各县区和局部委负责人工作会议,和各单位一把手层层签订目标责任书。

    周黎明的提议在常委会上一致通过,会议一结束,王高原就让赵诚义责成市委办公室综合科制订汛期安全生产工作目标责任书,并通知各局科委县区及经济开发区一二把手第二天到市政府会议室参加全市汛期安全生产工作会议。

    走出市委大院,周黎明看时间还早,打电话叫来了孟宪良,和孟宪良一起向华美纸业集团赶去。

    华美纸业集团坐落在工业路,工业路是滨海市工业最集中地地方,滨海市的大中型企业基本都集中这里,厂矿云集,人丁很旺。

    工业路原来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解放路,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之后,随着全国各地工业的蓬勃发展,滨海市委市政府提出了工业兴市的战略方针,大力发展工商业,兴办厂矿。解放路也因此改名为工业路。

    华美纸业集团位于工业路西头南侧,占地近百亩,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大型建筑。

    也许华美纸业的确陷入了经济低谷,减少生产规模的原因,偌大的厂区只有稀稀疏疏的十多名工人,一派萧条衰落的景象。

    大门左侧的传达室里,四个门卫正坐在那里玩一种叫推牌九的扑克,对过往人员也不怎么盘查,来往的行人和车辆进进出出,不受任何限制。

    也许他们都不认识周黎明和孟宪良,也许他们没认出周黎明的四号车,也许他们正沉浸在赌博的兴致中,也许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常务副市长周黎明会突然莅临他们的集团,所以,周黎明的车通过的时候,他们连问都没问,就把周黎明放进了厂区。

    周黎明边往厂矿里走,边在心里想:这样的保卫怎么行,现在正是全省安全生产月,这样的门卫怎能担当的起集团的保卫责任?回头见到景一郎之后,一定要给他敲一次警钟,让其注意安全生产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走进厂区,在中心路右边是一栋相对独立的办公楼,小楼不大,但装饰的富丽堂皇且高雅不凡,整个外墙全是花岗岩贴面,大门口从台阶到一楼大厅,清一色云南大理石铺地,像镜子一样,光可鉴人,宽大的门楣上刻有四个鎏金大字“华美纸业”。出自前任市委书记刘能之手。

    刘能虽然不是书画名字,但由于其地位特殊,是一个市的市委书记,所以其一字千金,虽然刘能现在已经调离滨海,但刘能所题之字依然鲜见于滨海的大街小巷。

    走进大楼,一楼大厅正面墙上是红色金丝绒镶嵌的集团宗旨,两行魏碑体铜字闪光耀眼:华美纸业通四海,诚信生意达五湖,也是前任市委书记刘能题的字。

    在一楼办公室,周黎明看见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正坐电脑前玩一款叫魔兽争霸的网络游戏。

    周黎明看了眼孟宪良,示意孟宪良上前和对方打招呼。

    孟宪良估计那个玩游戏的人应该办公室主任之类的人物,于是,走到对方的身边,打招呼道:“你好。”

    也许游戏太有诱惑力,那个人只嗯了一声,继续打他的游戏,把孟宪良晒在了那里。

    这对孟宪良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以前和周黎明到任何单位都没受过这样的冷遇,因此,他提高了声调,道:“你好。”

    那人连头都不肯抬,用一种不屑的口气说:“你们是做什么的?有什么话快说吧,别吞吞吐吐的耽误我的正事。”在他意识中,玩游戏才是正事,其他的都是闲事。

    孟宪良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提高了声调,道:“我们是来找人的。”

    听说周黎明和孟宪良是来办事的,那人错误的做出判断,把周黎明和孟宪良当成乡下来的民工或者讨债的债主。民工是最让人不屑的,债主他躲都躲不及,因此,他根本不屑和周黎明与孟宪良对话,继续专注于他电脑中的游戏,只是额头皱了一下,显得极不耐烦,说:“你找谁?有什么事?”

    孟宪良再次提高了声调,道:“我们找你们集团的景总,请你告诉我,你们的老总在哪里?”

    那人很不屑道:“景总不在,有事和我说吧。”

    “你是什么人?”

    “办公室主任。”

    “找你没用,我们要找的是你们的景总。”

    “你这人怎这样,我不是说过了吗,景总不在。”办公主任很不耐烦地打断了孟宪良的话。

    “除了景一郎,集团还有其他领导在吗?”孟宪良火了,直呼景一郎之名,恼怒万分地责问道。

    那人听出了孟宪良语气中的不对,再度抬起头仔细审视了周黎明和孟宪良一番,这次,他看出了端倪,从两人的气质中好像看出了两个人的身份,急忙站了起来,换了一种口气答道:“景总出发了。”

    “那还有哪位老总留在公司?”

    “目前在集团的只有潘总,你们有事请找潘总吧。”

    “好,我们见见你们的潘总,请告诉我,你们潘总在几楼办公。”

    “潘总在二楼的副总经理办公司,两位想找潘总,请跟我来!”边说,边吧孟宪良和周黎明引到了二楼副总经理办公室。

    在二楼的副总经理办公司,周黎明见到了华美纸业集团的副总经理潘永,也就是经常代表景一郎和市民对话的那位副总。

    潘永是景一郎从深圳带回来的得力助手,不止一次和景一郎一起去市政府办过事,所以,他认识周黎明和孟宪良,见周黎明和孟宪良出现在自己办公室里,潘永诚惶诚恐,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办公室,双手握住周黎明的说,惶恐不安地说道:“周市长您好,什么风把您吹到了我们集团?”

    周黎明道:“坐着顺风车,我就来到了贵集团。”

    得知自己冷落的人是常务副市长周黎明及周黎明的秘书,办公室主任吓坏了,偏一偏脑壳,下意识地瞪大了双眼,望着周黎明和孟宪良,脸上表情顿时丰富多了,人不自觉地弯着腰奔向周黎明和孟宪良,一双手也伸了出去,嘴上说:“周市长,孟主任,你们好你们好!”

    周黎明没怎么表示,象征性和他握了一下手,但孟宪良很生气,办公室主任的这番表演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怕握脏了自己的手,见办公室主任的伸手过来,便将自己的手插进了裤兜。

    那个家伙以为孟宪良是左撇子,要去捞他那只还放在外面的左手。

    孟宪良干脆把左手也塞进了裤兜。

    那个家伙的脸上就红了一下,但他非常机灵,那双伸出去的手并没往回缩,而是顺便捞住了前面的藤椅,扶正了,再拿起桌上一本杂志,在椅子里来回扫了扫,低眉顺眼道:“请坐请坐,周市长和孟主任您请坐。”

    然后放下杂志,走到屋角,帮周黎明和孟宪良倒了两杯**铁观音,并取出一包九五至尊,抽出一支,递给周黎明。

    周黎明没接烟,喝了口茶,直奔主题,冲潘永道:“也许潘总已经知道我今天来贵公司的目的,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今天之所以来贵公司,是做调度的,想知道贵公司偿还市民集资款和红利的具体时间和计划。”

    关于市民围攻市政府的事,潘永早有耳闻,所以周黎明一出现在他面前,他就预感周黎明来者不善,一定和集资的事有关,所以,听完周黎明话后,他装出很无奈的样子,惶恐不安地说道:“请周市长谅解,我们公司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的确筹集不出这部分钱,还请周市长代为在市民面前通融一下,容我们缓一些时期,周市长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偿还集资款的。”

    周黎明不紧不慢道:“说说偿还的具体的时期和计划。”

    潘永沉思了一下,道:“这个,这个,我不敢做主,得等景总回来再说。”

    “你们的景总什么时候回来?”周黎明加重了语气。

    “这个也不好说,有可能一两天,也有可能一个星期。我们景总是标准的大忙人,常年在外奔波。”潘永小心翼翼地答道。

    周黎明道:“那好,你现在就给你们的景总打电话,说我在你们的公司,问他什么时候回滨海。”

    潘永闪着狡黠的眼神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很无奈的双手一摊,很无奈地说道:“周市长,实在对不起,景总的电话拨不通。”边说边把电话递给了周黎明。

    周黎明接过电话一听,果然是无法接通的提示音,道:“除了电话,你们还有其他联系办法吗?”

    潘永道:“我们只有电话联系,没有任何其他联系途径。”

    周黎明注意到了潘永所说的“没有任何其他联系途径”,知道再问下去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站起来,冲潘永道:“既然这样,我先回去了,等景总回来之后,你让他务必在第一时间到我办公室一趟。”

    潘永信誓旦旦地答道:“一定一定,只要景总回来,我一定原话禀告,让景总亲赴市政府向您汇报。”

    周黎明道:“那好,就这样说,我先回去了。”

    听说周黎明要告辞,潘永发出了盛情邀请,极力挽留周黎明和孟宪良道:“周市长您轻易不来我们集团,这好不容易来一次,说什么也要吃晚饭再走。”

    办公主任也在一旁挽留道:“是啊,周市长和梅主任难得来一次,说什么也要让我和潘总尽一下地主之谊啊。”

    周黎明拒绝了他们的好意,起身和孟宪良走出了潘永的办公室。

    车子驶出华美纸业之后,周黎明问孟宪良:“小孟你说,景一郎为什么要离开滨海?”

    “还不是为了逃避责任。”孟宪良很肯定地说。

    周黎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也预感景一郎之所以离开滨海是为了逃避责任。

    二十亿元的集资款,十亿元的红利,是一笔天文数字。另外,还有政府投资的二十个亿,这些钱足可以把景一郎压垮,把华美纸业压垮。

    周黎明不明白的是,景一郎既然没有实力,当初为什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滨海投资,而且投的是巨资。

    难道是为了敛财,是为了空手套白狼?

    眼下只有这一种解释最为可能。

    现在不少的投资商和商人打着投资的幌子,打着和政府合资办企业的借口,通过空手套白狼的手法,侵吞国有资产,或者利用政府权力杠杆的干预,非法集资,非法敛财。

    难道景一郎当初来滨海投资就是为了敛财?

    想到这,周黎明倒抽了一口冷气。

    如果自己的判断是真的,那么自己置身于刀山火海之中,华美纸业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如果自己推断成立的话,华美纸业恐怕已经被景一郎这些国之蛀虫掏空,既然华美纸业已经被掏空,对景一郎来说,华美纸业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他很可能带着侵吞来的资产离开滨海,从人间蒸发。

    景一郎一旦离开滨海,一旦从人间蒸发,就会引起轩然大波,引起滨海大地震,让数以万计的债券购买者产生心理恐慌,导致群体上访事件的不断升级。

    对于华美纸业集团来说,那不仅仅是几个亿的投入,是数以万计债券购买者的血汗,现在半途而废,坑的是市民,坑的是国家,受害的是所有债权购买者。

    再者说,景一郎一旦离开滨海,几十亿的集资款向谁去讨?难不成要政府掏腰包替景一郎还债不成?

    假如华美纸业集团按原定计划如期展开,企业生产能够得以继续,民众就会从中看到希望,也就不会急于讨还自己的血汗钱,所有的谣言都会不攻自破,群起上访事件也就会终止。眼下,他最需要做的就是找到景一郎,及时消除不良影响。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几下,拿出来一看,是梅琳发来的一条信息,这不是一般的短信,这是一腔熊熊燃烧的烈焰,是一首激情涌动的情诗,短信写道:“牵挂,是一束美丽的鲜花;思念,是情感的升华;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没有别的祝福,只有送去一个火热的吻,一颗爱你的心,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愿今天你是快乐的,今年你是顺利的,今生你是幸福的!琳琳。”

    周黎明看着,顿感一股热浪袭遍全身,立即给她回了一个信息:“树木会枯萎,鲜花会凋落。有一天你也会变老。但我会一如既往爱着你。牵着你的手,在洒满樱花的路上漫步,与你慢慢变老。”

    时间不大,梅琳回复道:“今生结识你,不论是前世注定的缘分,还是上苍有意的安排,我都充满无限感激,拥有了你,心里就远离了世俗的平凡,超越了时空的界线,爱你永无止境!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黎明哥,我想你,你在哪?”

    周黎明回复道:“我正在路上,你呢?”

    “我在家,你什么时候能来我的住处。”

    周黎明想了想,打下“晚上六点,准时去你住处。”几字,然后轻轻摁下回复键,发出短信。

    时间不大,梅琳的短信又回复过来,短信写道:“难逢忙中闲,盼速归。”

    尽管文字简练,但寄予着梅琳想见到他的急切心情。

    读着那情意绵绵的情话,想着就要与心仪的女孩子共度良宵,周黎明不免有些激动。看着车窗外向后移去的高楼大厦,他的思索也仿佛随之而慢慢地被打开了,一个娉娉婷婷的人儿,和梅琳相识相知的一幕幕,如同电影一样,从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竟是那么的清晰如昨,历历在目,清晰无比。

    本来中午的时候,张道华和他约定,晚上在天上人间给他安排一场饭局,考虑到有一阵子没和梅琳相见,于是他给张道华打了电话,让张道华取消了天上人间的饭局。

    回到政府大院后,从赵虎的手中要来车钥匙,独自驾车来到梅琳的住处。

    来到梅琳租赁的小屋前,周黎明先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好像之前约好了似的,随着敲门声响起,门轻轻地开了,梅琳从门缝中探出头来,灿烂地一笑,无限柔情地说:“我的市长哥哥,快请进。”

    周黎明笑着打趣道:“等急了吧。”边说边走进梅琳的院子,并随手关了门。

    再看梅琳,正深情地拿着一束玫瑰花站在院子里。

    今天的梅琳显然是刻意打扮了一番,一身洁白的低领无袖连衣裙,把她映衬的如同玉人一样,发髻高绾,一张精致白.晰的小脸儿越发生动,眼里弥漫了醉人的蜜意。

    周黎明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张开双臂,将眼前的玉人与花一起搂在了怀中。

    瞬间,一股特殊的体香和玫瑰的芬芳扑面而来,一下就把他醉昏了。他分不清哪是体香,哪是玫瑰的芬芳,就将鼻子凑过去,先闻闻玫瑰,然后又闻闻梅琳,闻着闻着,就吻到了一起。

    多少天的思念,多少天的等待,终于在这长吻里得到了满足。

    他们不知吻了多久,梅琳才轻轻推开周黎明,说:“我们进屋吧。”

    周黎明恋恋不舍地说:“好的,我们进屋。”

    走进屋内的一刹那,周黎明看见客厅中央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插满蜡烛的生日蛋糕,蛋糕周围摆满了束束鲜艳的玫瑰。

    周黎明迷茫不已,甚感迷惑。

    这是谁的生日?他记得非常清楚,梅琳的生日刚刚过去,梅琳过生日那天,他还送给梅琳一款新式手表作为生日礼物。

    如果今天不是梅琳的生日,何来的生日蛋糕?何来的蜡烛和玫瑰?

    还有,梅琳今天把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尤为清新,这一切都表明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而且,梅琳在短信中已经做过暗示,今天的确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梅琳在短信中说: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没有别的祝福,只有送去一个火热的吻,一颗爱你的心,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愿今天你是快乐的,今年你是顺利的,今生你是幸福的!现在看来,这个特殊的日子应该是某个人的生日,既然不是梅琳的生日,又该是何人的生日呢?

    周黎明迷惑不解地望着身边的梅琳,轻声问道:“今天是谁的生日?”

    梅琳那对纯洁无暇的眸子正脉脉含情地望着他,听到他的询问,风情万种一笑,反问道:“你猜?”

    周黎明摇摇头,道:“猜不中。”

    梅琳笑了,笑毕,秋波流盼,轻启朱唇,盈盈说道:“怎么,连你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吗?”

    “我的生日?”

    “是啊,是黎明哥你自己的生日啊。”梅琳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无限深情地望着周黎明。

    周黎明突然想起,今天是六月二十八,的确是自己的生日。

    三十八年以来,他从来没过过生日,也没有人为他过过生日,以至于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

    今天,是他第一次过生日,而这个生日是他最心仪的女人梅琳为他过的。

    突然之间,他的内心深处对梅琳产生一种特殊的情愫。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暗示,野没有任何征兆,他动情地搂过梅琳,厚重的嘴唇无声地盖在梅琳那对娇小性感的朱唇上,舌头拨开梅琳的双唇,和梅琳的香舌搅在一起。一时之间,嘴唇紧贴着嘴唇,舌头搅拌着舌头,倾诉着隔离的苦楚,朗诵着相见的甜美。两个人犹如两个默契的幽灵,紧紧拥抱成一个**,她就要醉倒在他的怀中,他把心房融化在她的心中,时间凝滞,空气凝滞。

    这是一种超凡脱俗的拥有,又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感表达和真情传递,没有人能体会到那种飘然欲仙、摄魄**的**,也没有人能感悟出那种捅破心灵、碾碎肝肠的情感。

    当两个人再度平静下来的时候,梅琳轻轻推开周黎明,指了指茶几上的生日蛋糕,轻启朱唇,说:“黎明哥,生日蛋糕。”

    周黎明知道梅琳的意思,梅琳是让他对着生日蛋糕许个心愿,梅琳的真诚和柔情打动了周黎明,他深情款款地望了眼身边的梅琳,挽住梅琳的手,走到生日蛋糕边。

    走到蛋糕前,梅琳抢在周黎明之前帮他取出打火机,点燃了蛋糕上的蜡烛,情意浓浓地望着周黎明。

    周黎明刚想吹蜡烛,梅琳又制止了他,他迷惑不解地盯着梅琳,问道:“怎么?”

    梅琳浅浅一笑,柔柔道:“吹蜡烛之前,都要许个心愿,你先许个心愿吧。”

    周黎明摇摇头,遵循梅琳的指导,双手合什,许了一个心愿。

    周黎明许愿完毕,梅琳叫道:“黎明哥,快吹蜡烛,要一鼓作气。”边说边帮周黎明一起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接下来,梅琳像只轻快地小燕子,飞出周黎明的怀抱,取出刀,切开生日蛋糕,拿起一瓣递给周黎明,道:“黎明哥,这瓣是你的。”

    周黎明把蛋糕推了回来,道:“你先吃。”

    梅琳道:“不,你是寿星,你先吃。”

    周黎明只好接过蛋糕,一缕香浓诱人的巧克力香味沁入心肺,伴随着香味,幸福、快乐和温馨包围着他。他情不自禁地咬了一小口蛋糕,柔软的口感、甜蜜的味道在口腔中回旋。幸福的**,无言的满足,沁人的甜美在心头荡漾。

    吃完蛋糕后,梅琳拿来了一**红酒,启开,给自己和周黎明分别倒了一杯,然后端起杯子和周黎明碰了一下,道:“黎明哥,祝你生日快乐。”

    周黎明无限感激地说:“琳琳,太谢谢你了,这是我第一次过生日,也是我最值得纪念的日子。”

    梅琳道:“是啊,今天也是我最值得留念和高兴的日子。”

    周黎明道:“难得如此高兴,我突然特别地想喝白酒,家里有白酒吗?”

    听周黎明说想喝白酒,马上起身到厨房取出一**酒鬼,问周黎明道:“酒鬼怎样?”

    “好啊,酒中之鬼,就喝它!”周黎明兴致勃勃地说。

    梅琳也兴冲冲地说:“既然黎明哥打算喝酒鬼,我也和你一起品酒中之鬼,感悟人生真谛,领略世间最纯美爱情。”边说边打开**子,为自己和周黎明分别倒上。

    见梅琳也开始喝白酒,周黎明关切地制止道:“你还是喝红酒吧。”

    梅琳佯装生气的样子,嘟囔着嘴,道:“难道你们男人可以喝白酒,我们女孩子就不能喝吗?”

    周黎明急忙解释道:“不是的,喝酒伤身,我怕你喝多了受到伤害。”

    梅琳大受感动,动情地祈求周黎明道:“黎明哥,就让我陪你尽兴的喝一次吧。”

    望着梅琳多情的眸子,周黎明没再言语,任由梅琳为自己倒上了白酒。

    等方琳琳倒上酒之后,周黎明开口道:“琳琳,谢谢你给我过生日。”

    梅琳道:“我们之间难得还需要客气吗?”

    周黎明笑道:“是啊,我们之间不需要再客气,来,我们喝酒。”

    “来,喝酒。”

    醇香四溢的酒鬼酒,顺着两人的咽喉、食道进入腹中,一种**醇香的刺激顿然遍及躯体。梅琳又为两只空杯斟满了酒鬼酒,道:“来,黎明哥,干第二杯,为——”

    “来,琳琳,我们干第二杯。”

    这杯酒下肚,酒的**香烈犹如翻卷的波浪,在两人的身心中涌动荡漾,一会儿,血液与神经飘扬起来,潜在的情愫开始激发出来。

    “好酒!”随着两人异口同声的赞酒,梅琳已将酒鬼握在手中,她为两只空杯斟上第三杯酒,就举杯与对面的周黎明相碰,同时吟道:“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听到梅琳吟诵的词,尽管酒已下肚,周黎明正激动的心却一下子冷却下来。他记得,这是五代诗人李煜的词。

    这词诉说的是两个有情人虽然互相真爱,无比钟情,却不知能不能长相厮守,也不知到什么时间才能厮守的无奈叹息和悲愤倾诉。

    是啊,他和梅琳也不可能长相厮守,他有妻子孩子,有自己的家庭。

    想到这些,周黎明内疚不已,又有一种无奈和不安,他想把话题岔开,引向另一条思路。也许是触景生情,也许是无奈之举,他取过酒**,将两只空杯斟满酒,举杯与梅琳相碰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一种无奈和真情地告白,一种内疚和不安地倾诉。

    梅琳听懂了周黎明的用意,就附和地引用了另一个诗人的名句:

    “‘人生乐在相知心’。来,为能得一知己干杯!”

    两杯相碰,两人忘却暂且的不快,又干下一杯。

    ……

    酒鬼的力量鬼一样地渐渐发作了,两个人都有了一种冲动。梅琳饱含深情望了眼周黎明,起身走到走到电视柜旁,打开CD和音响。

    一支舒曼的轻音乐响起来,整间屋子里顿时溢满那荡漾着的旋律。

    两人忘却烦恼,孩子一般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里。

    偶尔相视一笑,举杯轻轻一碰,喝一口酒。周黎明暗想,美酒美乐美人,这是一份多么绝妙的组合!人生有这三美相伴,夫复何求?

    周黎明这么痴着的时候,梅琳忽然站起来,走到客厅中间的空地上,舒展了修长的腿臂,鹭鸟起翅般,悠悠转了两圈。然后回到周黎明身旁,摆摆手,向他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在冲动的情愫中,周黎明只好站起身来,挽住梅琳的手臂,滑到客厅中央。

    两个人随着四拍子的曲调,相互依偎拥抱着跳进这幽远又幽怨的境地。他们踩着音乐的节拍,翩翩起舞,交流心声。

    梅琳柔韧的动作,婀娜的身姿,上好的气质,美丽的面庞,征服了周黎明,使得他的整个躯体紧贴着她。他的双臂搂住她的腰肢,她的臂膀勾住他的脖颈,他们在乐曲的催动下,乘着酒鬼的助兴,一道昏昏然、飘飘然地天旋地转,忘记了所有烦恼和不快,悠然上路,踏着轻曼飘逸的节拍,向那个梦寐的世界走去。

    一曲又一曲,一曲接着一曲,在优美的乐曲中,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情到浓处,他抱起她,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褪去彼此的衣裤,压在她白皙的富有弹性的肌肤上,进入了她的身体之中,他们的身躯融合在一起,化为一体。

    随着一声声会心幸福的呻吟,一阵阵欢畅淋漓的叫喊,热烈狂欢的乐章终于从高峰进入低谷,他们拥抱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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